【一八】落雪 05
＊老九门 一八 原作&剧&脑补参杂
＊相濡以沫，细水长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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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两个伤员身子全养好了，转眼也就正月过年了。
正月初四，二爷请九门各位都到府上去吃顿热闹年饭。
席上觥筹交错，大家都喝开了，渐渐热闹起来，互相闹腾着别个的好笑事。
齐恒不常喝酒，是个一杯倒。偏生吴老狗他们几个都是能闹腾的，三两下就闹着齐恒给灌了三两杯，把齐恒都灌晕了。
几个人还闹腾着要逗齐恒，被张启山从后面拎住领子。
“你们啊，可别闹他了。”
大家看着张启山都心领神会，嘻嘻哈哈装疯卖傻继续一边喝酒去了。
齐恒就歪在桌子边上，脸颊绯红，埋在袄子的毛毛领里面，神思恍惚地笑着，隐约看得见张启山站在自己面前。
张启山。
等大伙儿都喝高兴了，就在红府里东倒西歪学二月红唱戏，唱得院子里跟杀猪似的。二月红哭笑不得，生怕旁的人以为自己喝了酒就唱的这幅德行。赶紧请了各家伙计把各位大爷抬回去安顿了。
齐恒就被张启山拎上了自己的黑轿车。
昏昏睡了一路，衣服的灰白毛领毛茸茸一团围在齐恒脖子上。他就缩成一团靠在张启山肩旁，一声也不响，像只睡着的猫咪似的。
谁知道车开到城北齐恒就醒了，神志不清地一路咕噜咕噜念叨，不肯坐车，非要下去走。说着就去开门，还要把张启山一起拉下去。
张启山也就随了他。
天色渐暗，路边树上的灯笼都亮起来。
齐恒像个小孩子似的踩在雪里，一边晃晃悠悠地往前走，嘴里还不知道高兴地喊些什么。一边高高的举起手，就要去接那些飞下来的雪花。
“张启山！”齐恒转过头对他挥手，“张……启山。”
“佛爷。”
“……佛爷！给你。”
他把手掌伸出去，里面的雪花都化成水了。
张启山取下手上的皮手套，拿温热干燥的手牵住了齐恒都被冻冰的手。
齐恒高高兴兴地就往前面继续走去。
两个人牵着手，在雪里一脚一脚踩过去。一条街好像长得没有尽头。
“张启山……”齐恒的笑容还是没褪，眼神却暗了些“算命的人，不可以算，呃……自个儿……”
“嗯。”张启山点点头。
“不可以算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张启山他……他……呃。”
“嗯？”张启山不再往前走，停下脚步来，望着欲言又止还打着嗝的齐恒。
“不行。”齐恒眼珠子转了转，“他是，呃……他……”
张启山认真地看着漫脸通红，不知道在发愁什么的齐恒。
“没关系，不想算的，就不去算。”
“天大的事情，都扛得下来。”
张启山低下头来，很小声很小声地。
“……喜欢你。”
齐恒觉得有雪花落在自己睫毛上，凉得自己眨眨眼睛。这时候，一个温热的吻正轻轻印在自己唇上。
张启山的脸近在咫尺。
情不知所起。
一往而情深。
谁是谁命里的劫，就是喝醉了，齐恒终究还是说不出口。
他甚至第一次觉得，就是把命交出去，又如何呢。
……自己还真是没出息啊。
齐恒再醒来的时候，自己已经躺在自家卧室床上了。身上已经换了睡袍，干净又舒服。
他动动自己还僵硬地脑子，想着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事。
自己被灌了两杯酒，就断片了。
然后。
然后……
想着想着，他把头缩进去拿被子被子里捂住，半饷也不出来。